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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母亲

  母亲去世近五年了。我早就想写一篇文章纪念母亲,但每次提起笔,泪水就打湿信笺,无法写下去。今日,在母亲节来临之际,我无论如何要把这篇文章写完整,这既是一种怀念,同时也是希望把母亲的高风亮节这种正能量的东西传承下来。

  母亲是大村出生的女儿,也是名门望族的后代。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,母亲的父辈们为追求真理,为革命事业作出了很大贡献。母亲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成人的,这也为她后来形成贤慧明理的性格起了一定的作用。母亲十六岁嫁给父亲,活到八十八岁,生育了我们兄弟三人和两个姐姐,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兄弟姐妹培养长大成人。

  母亲是开明豁达的,并很具爱心。也许是母亲从小就受到家庭良好环境的熏陶,一向十分开明,处事大方,从不愿麻烦他人,对子女更是体贴备至。我们每次从单位回家看望两位老人,她总是说“我们一切都好,不要挂念,要安心工作”,即使进入高龄时期,也不忘耕掇,常种些包谷、红薯、蔬菜等作物,还常腌制些罗卜、辣椒等菜送人。有时身体不舒服也不吭声,怕麻烦人。处事宁愿自己受苦受累,也从不让别人吃亏。所以,我们家一直人脉关系很好,这与母亲的识大体,关心爱护人是分不开的。

  母亲是勤俭持家的。母亲嫁给父亲时还没长大成人,但要象大人一样操持着家务。父亲是从旧社会读私塾出来的读书人,农活干得很粗糙,所以,母亲的劳动强度很大。记忆中的母亲常常是起早贪黑,忙里忙外,并且讲究劳动质量,所以大多时候都是推迟吃饭,吃的不讲究,有好东西都是留着舍不得吃送给亲朋好友,剩饭剩菜从来是不浪费的。

  母亲是好善乐施的。母亲生于民国十一年九月初九日,和家乡人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同生日,所以母亲常说自己出生的日子好,也要有菩萨一样的好心肠。她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,心地十分善良,一向乐于助人。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,当时全村人都很穷。少数家庭有时来了客人要煮几个鸡蛋也不是件易事,偶尔听到村里巷道传来妇人“谁家有鸡蛋”的求助声,母亲总会从屋里奔出门外,应声“我家有”,爽快地借给别人。遇到青黄不接的日子,如村里有人借稻谷或杂粮的,只要我们家里还有,母亲总会宁愿自己少吃点也会借给乡亲们凑合着过日子。八十年代我长成了小青年开始教书那阵子,亲戚家如有哪家办喜事客人要留宿但住宿困难的,我肯定是没资格在家睡了,母亲总是要我腾出床来给客人住。父母进入高龄后,我家的日子慢慢好起来,母亲接人待物也更大方。只要来了客人,她总会把自己不舍得吃的糖果点心摆满一桌,遇到喝酒的客人,母亲总会毫不吝惜的拿出好酒招待。每天一大早,常有十几个小孩子亲甜地叫着“老奶奶”,每人抓一把糖果笑嘻嘻的玩去了,母亲也带着欣喜的目光送走孩子们后下地干活了。由于此,无论老中青和孩子,凡认识母亲的人,没有一个不说母亲好的。

  母亲是热爱生活、追求美好生活的。母亲是健康的、美丽的,越老越显得慈祥。她虽不识字,但接收新思想、新事物快。穿着一向干净整洁,偶尔也上集市买几款适合老人穿、颜色比较亮丽的服饰,但穿上十分得体。由于我们兄弟姐妹五人还算争气,所以,她感到满足和幸福,对生活充满着无限的热爱。母亲很讲究卫生,看到大哥家人从北京回来喜欢用公筷吃饭,她便坚持每餐吃饭用公筷。2008年冬去宜章县城治病,看着我用拖把擦地板搞卫生,她回老家后也常用拖把搞卫生。常常将家里的被褥洗得干干净净,香喷喷的。村里的公用巷道她也常打扫,从自家屋前一直扫到村口,路边一有杂草她便除掉。后来母亲去世后,那条小路再也没有了昔日的亮丽。

  母亲是二0一0年五月十七日傍晚,从村对面的地里忙农活返回家里时,从河坝摔下去头部受伤倒下的,十分惨烈,辛劳了一辈子,临终也没能回到自己家中,留给子孙的是无尽的遗憾和悲伤……

  如今,我每次回到老家返县城时,再也见不到母亲在村口佝偻着身子目送我离村的身影。每当自己享受着美好时光时,我都在心里默默的唸叨:母亲,我是在托您的福啊!

  母子连心,母亲的离去对我的心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,留给了我无尽的悲伤。我们总以为母亲能活过百岁,我们兄弟还打算为她建一座小楼住下颐养天年,但这一切都成了无法了却的心愿。

  如今,我日里夜里思念母亲。岁月匆匆,也难以斩断我的一腔愁绪,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伤感还时时侵袭着我的心。因为过去的日子里,我无论身处何方,处在顺境还是逆境,一路都有母亲的祈祷、关怀、鼓励和期盼。

  我爱母亲,永远怀念母亲……

  (作者单位:宜章县委宣传部)

作者:谭华山

编辑:redclou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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